牛头山,我们曾经有个回家的站台关于即将消失的牛头山,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结,心有千千结的琼瑶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我心深深处,中有千千结。千结万结解不开,风风雨雨满园来,此愁此恨何时了?我心我情谁能晓?自从当日入重门,风也无言月无痕,唯有心事重重结,谁是系铃解铃人?
牛头山,谁是系铃人?深秋时节,风混合着微尘将愁绪弥漫在牛头山日渐荒芜的火车站,一棵柳生的梧桐突兀地站立在废弃的铁轨中央,似乎在宣示它的主权。秋风妩媚地将阔大的树叶渲染成梵高的酡红,眩晕在煤仓黝黑刚毅的躯体前,在蔚蓝的天幕下描摹出一幅瑰丽的西洋油画。
铁轨间的梧桐别有风味这副画面让人想起台湾阿里山的小火车。那是日本人占领台湾,为了盗阀运输阿里山珍贵的红杉木修建的,台湾人并没有因为它的劣迹斑斑而销毁,如今的阿里山火车站成为了一处著名景点。而牛头山火车站是满满的正能量,长兴到牛头山的铁路早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就开始兴建,那时候的铁轨还是沿用阎锡山的窄轨道。年,浙江省人民政府为尽快争取省内煤炭自给,进一步开发长广煤矿资源,由铁道兵负责对牛头山至长兴的20年代修建的窄轨铁路进行技术改造,并于翌年4月全面动工,年建成通车。当年广德县城人只见过马路上的汽车,不知火车是何物,牛头山已经开始了“火车一响黄金万两”的工业时代,吸引了许多好奇者搭公共汽车来牛头山,只为“在人群中看你一眼”。如果我们不是任凭野草覆盖荒原,把“牛头山大火车”打造成一处旅游景点,从一矿矿洞上车,抵达牛头山站,将哥特式建筑的高大煤仓改造成煤矿博物馆,单是那一大排莫高窟穹窿式仓门的巍峨就足以震撼人心了。在呜呜的进站鸣笛声中,蒸汽的弥漫把绿芽式站台蓬浸润的迷蒙婆娑,在雾汽中隐约走出的人就成了一幅画。
年前,广德化肥厂还在牛头山火车站设有中转站,通过牛头山火车站外运化肥。此后修通了皖赣线宣城站至长兴站的铁路干线,与杭长铁路长杭段合并成宣杭铁路,原杭长线长兴站至牛头山站段改称长牛铁路。
如果你是牛头山人,如果你到过牛头山火车站,你一定记得站台北面那一排百米长的装煤仓。火车皮停靠在下面,上面一排窗口哗哗涌出原煤,装满优质煤的火车在汽笛声中启程,将长广煤矿工人的劳动成果送往全省各地,多少工厂、学校、机关用的都是长广煤。
随着铁路历次提速,长牛线已停止客运营业,牛头山站也停止了客运业务。
从火车站候车室的西头小路向南走,你会走到一处幽静的树林,再往前,就是说牛头山,不能不提的一个地方,石门卡水库。
石门卡水库修建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响应毛主席号召,兴修水利,造福人民。由广德县政府牵头主持修建,长广煤矿提供了资金援助。记得那时候技术人员都住在上柳湾大队部,独山公社配了一辆大型拖拉机在龙山洼拉石头,水库历时三年才修建成功。长广人喜欢上成为牛头山水库,那里成为游泳爱好者和年轻人的天堂。那时候还没有改革开放,人的思想也不开放,但是牛头山的小姑凉敢到水库游泳,也因此吸引了大批小老板涌进水库下饺子,据说每年都有在水库一潜到底,不再上岸的。哪像现在,裸泳都没人围观了。水库刚建好时,牛头山还有大量上海知青,他们带来许多新潮流,石门卡水库也成为他们争夺的对象,大坝上常常上演知青与本地小伙争抢地盘,最后在女知青的呐喊助威中以一场打斗决定上下。
说到知识青年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因为牛头山的繁华,下放学生最青睐的生产队就是独山公社牛头山大队老湾生产队,因为这个队和牛头山是融合在一起的,区别就是,一个是长广工人,一个是安徽农民,一个上班,一个种田。一个说浙江普通话,一个说广德河南话。但是生活区域交织在一起,盘根错节,许多长广工人都在生产队种菜,甚至还有人喂猪,农民在矿山搞煤烧炉子,那时候牛头山的农村家家烧的煤,都不要砍柴火的。知青们也不例外,都烧煤炉,一到冬天,他们会到菜地搞菜,打狗子,逮鸡子晚上炖锅子改善伙食。
工人文化宫空荡荡说到炖锅子,冬天猪肉炖腌菜、萝卜那是牛头山人的最爱。这都是五十岁以上的人的体会吧,79,80,后们的最爱是什么呢?欢迎你们留言探讨哦。下一期我们来唠唠矿区宿舍楼,家属楼改造后免费送给老矿工住的事,这不是痴人说梦,顶多算天方夜谭,其实有眼光的管理者就能让梦想成真。下期听我慢慢道来。
老房子用砖堵了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abmjc.com/zcmbzz/141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