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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口琴

宝贝拥有人:徐其岩

地点:宿迁经济技术开发区南蔡乡苏黄村

在宿迁经济技术开发区南蔡乡苏黄村63岁的徐其岩家中,有一把陈旧的口琴。年轻时就喜欢吹口琴的他拿起口琴擦了又擦,然后情不自禁地吹奏一首《阿里山的姑娘》。徐其岩说,这把口琴跟随他很多年了,这也是他大半辈子以来使用过的第二把口琴。

“我在上中学的时候买过一把口琴,用了几年之后坏了,后来弄丢了。这第二把口琴是我当兵时在河南洛阳买的,它跟着我去过上海、北京,退役后我就把它带回来了。”徐其岩说,尽管这些年来忙于农事很少吹口琴,但是这把口琴承载着他数十年的快乐记忆,所以他对这把口琴情有独钟。

“记得那是在我上中学的时候,家里养了一年的肥猪到年底可以卖了。那天,我和父母亲将多斤的肥猪赶到邻边的洋北生猪收购站,记得那头肥猪卖了多元钱。”徐其岩回忆说,洋北街距离他家约有5公里,等把肥猪卖了,已经正午,父母亲就带他去了一家小饭馆。“我记得当时点了一碗红烧肉,标价5毛钱。”徐其岩说,在那个年代,老百姓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下饭馆是很稀罕的事。

“吃完饭,父母亲来到供销社,买了一些蓝布给家人做过冬的衣服,又买了一些油盐酱醋,还买了几个馒头。我知道家里有钱了,就向父母亲要钱,准备买一把梦寐以求的口琴。”徐其岩说,他要钱时母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父亲沉默片刻对他说:“家里透支几十块钱,卖猪的钱回家还要缴透支款,剩下的钱还要把草房子修一下,等以后手里宽绰了,一定给你买口琴。”徐其岩明白,这样的承诺很难兑现。

“我当时很不高兴地跟着父母亲回家了,他们哪里知道,我早就想拥有一把口琴了。”徐其岩说,他喜欢口琴,主要是受到一位南京下放户大哥的影响。“那位下放户大哥在我们生产队生活了好些年,他吹口琴特别好听,平时他跟着大家一起干农活,休息的时候,他就会从口袋里掏出口琴吹奏几段。”徐其岩说,不知有多少次,他故意跟那位下放户大哥套近乎,才会有机会拿过口琴过过瘾。

“来年春天,有人挑着担子到庄子里卖炕鸡,那是刚出壳的小鸡,一毛三分钱一只,没有现钱的可以赊账。”徐其岩说,卖炕鸡的人常到庄子里来,对大家都不陌生,可以放心赊账。于是,他就以父母亲的名义,赊下了10只炕鸡,送回家给奶奶喂养。“真走运,10只小鸡全部成活,还全部是公鸡。到中秋节我抓了一只去卖,用卖鸡的钱到城里买了一把口琴,那是我有生以来拥有的第一把口琴。有了口琴,我就拜下放户大哥为师,跟他学吹口琴。那段日子,我学吹口琴嘴唇磨得通红,嘴角差点磨出了泡。”

徐其岩说,在学生时代,他每天放学就练习一些歌曲的吹奏,当时流行歌曲还不怎么多。他是班里第一个学会吹口琴的学生,时不时能吹奏出“悠扬”的歌曲。

“那把口琴一直伴随我到中学毕业。我家离学校很远,又是走读生,每天上下学的路上,我都边走边吹口琴。到了年,那把口琴有一个簧片断了,慢慢地音也不准了。在我参军前夕,那把口琴丢在老家土墙草房的窗户边,后来何去何从,就不得而知了。”徐其岩说,他参军到部队后,用自己的津贴购买了一把口琴,自己当兵的地点先后在河南、上海以及北京,无论走到哪里,这把口琴都一直伴随着他。在部队,因为会吹口琴,他很快就成了连里的文娱骨干。

“我的这把口琴陪我在部队3年多,还跟我去过山西打工,后来就在家陪我从事农业生产。”徐其岩说,以前在外地打工时,他总是用手帕将口琴包裹得严严实实,干活累了、想念妻儿老小的时候,他就会拿出口琴吹奏几段。口琴成为他打发时间和寄托思乡之情最好的物件。

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务事繁多,过去口琴不离身的他如今也只是隔三岔五闲着没事时才吹奏几段。现在,这把口琴已经成为他家的老物件,他一直不舍得丢弃。在他看来,这把口琴镌刻着他很多难以忘怀的人生历程。(海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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