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到台湾省还是年年初,转眼已经七年半过去。要如何描述被升学和疫情充斥的这几年呢,大概就是旅行范围一点点缩小,最后小到只剩下瞳孔的直径,流连在被相机取景框定格的风景。
在去到那里之前,其实我就已经对台湾抱有自己的幻想了。小学的时候就喜欢读三毛的书,《雨季不再来》中记录了她17岁到22岁的成长历程,echo的台湾总是充斥着有些迂腐和残忍的雨季,大雨冲刷过后的潮湿痛苦,无论如何也无法在接连而至的细雨里晒干。
首先去到的是基隆港,然后是花莲,从基隆到花莲的火车慢悠悠地开,据同行的大人说,好像回到了大陆的二十一世纪初。夜宿花莲的一处民宿,院子里香樟花开,米兰也生长在室外,青山隐隐,满院陶罐。我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从黄昏荡到月升。
花莲的北回归线塔,伫立在环岛公路旁边。彼时还没学过地理的我,不知道那时拥抱着的是来自太平洋的风。
高雄夜市。焗烤贝和木瓜牛奶,50岚和红豆冰沙。熙熙攘攘的人声和烟火气,那好像是一个属于所有人的深夜食堂。
垦丁的海是一望无际的蓝,日出是太阳怀抱着光爬上人间。有一瞬间我真的好想永远留在这里,留在天和海的交界,留在平静和喧嚣的分隔线。我钟爱海边城市的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喜欢那种坐在海岸边看着船只来来往往、放空自由的感觉。
台北是一座很繁华的都市。从上俯瞰整座城市,在阿里山买的明信片上盖上一个又一个邮戳,明信片上我写着:“以后一定要再来”、“在这里的每一天梦里梦外都是幸福的味道”。忽然想到当时在台北住的酒店楼下有一家做的很好吃的红豆芋圆汤的店,每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我都会顺路买两碗。
时光已经走的太远太远,下次再去的日子也遥遥无期。其实我很少想起那些在台湾的日子,只是在今天这样一个网络上现实里人们的情绪都剑拔弩张的时刻,我忽然想起那些平和又宁静的日子,海边的人们打渔晒网,城市的人们奔波办公。我想起三毛笔下的台湾,想起陈绮贞歌里的台湾,想起五月天mv里的台湾。我希望今夜无事发生,我希望所有人都可以睡个好觉。
至于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都是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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