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我就有停止订报纸的念头,因为当日报纸上的新闻大多在昨晚的电视里获悉了,没有太多的看头。

随着时间推移,手机又抢了电视的风头,报纸内容总是慢半拍,成了二手货乃至三手货,我时常草草翻翻,就弃之不动了。

不过这些年来,每每年终岁末,时间一到,还是订了,惯性使然?订了几十年的报纸突然不订了,要一刀两断了,却还是下不了这个毒手。在我的漫漫人生路上,报纸总是如影相随,日久生情,报纸好像成了家庭难以割舍的标配。

儿时,我的父母亲都在厦门大学任教,我从小就非常习惯那新报纸油墨的气味,多时家里订了肆份报纸:《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以及《厦门日报》,报纸是父母亲教学科研不可或缺的助手,我也拿着小剪刀剪下报纸上的漫画作品。

小小的我在小学三年级即年开始在学校订阅《中国少年报》,一周一份,有段时间说是纸张供应紧张,变成两个小朋友合订一份,全国人民都爱看报纸,洛阳纸贵啊。

在我短暂的厦门双十中学时光,中午时间大多数是在“团结楼”一楼的阅览室里度过的,在那里我第一次摸到了《中国青年报》。

文革爆发,我随即失学,在家当“逍遥派”,各种红卫兵和造反派组织的大大小小的报纸铺天盖地,诸如《八二九战报》之流,都成了我消磨时光的对象……

年我被上山下乡到了闽粤赣三省交界的武平山区,身边没有报纸,时光难熬,走几里山路去大队部寻找《福建日报》和《参考消息》乃家常便饭,几天乃至几周前的旧报纸依然新鲜……因此被人汇报,“那个叫郑启五的知青常常到大队部寻找《参考消息》,思想动机有问题,建议要加强对内部报纸的管理”,我差点成了“阶级斗争的新动向”……

从武平调回厦门后,我当了厦门大学外文食堂的炊事员,厦大图书馆的藏书成了我如饥似渴的阅读对象,对当时千篇一律的报纸不再热衷。年3月的一天,食堂订阅的《福建日报》刊登了《福建文学》杂志新一期的要目广告,在“新芽集”一栏预告了我的散文处女作《解放啦》被发表的字样。《福建日报》这一行铅字重新激发了我对报纸的热情,我也悄然开始了从读者向读者加作者的身份转换。

年年底,中断了11年的高考恢复,我居然以初中一年级的学历在千军万马的拼争中考入厦门大学外文系,实现人生命运的转折,其中常年读报形成的知识积累显然发生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学期间我成了活跃于校园的文学青年,并担任了校学生会宣传部记者,开始给复刊不久的《厦门大学》校报和《厦门日报》写稿,从此一发不可收,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一直到年的今天,马不停蹄!我在学生时代写过的印象最深的是一首新诗《我爱真由美》,看了日本电影《追捕》后的有感而发,刊登在年厦大中文系学生会主办的《文化生活报》上,那真是一个多情的年代。

大学毕业后我留校从事人口学研究,看报纸做卡片成了专业需求,被报纸点燃的文学兴趣越烧越旺,开始广泛向省内外的报刊投稿,据不完全统计,先后有两百多家的报刊编辑部采用过我的情趣随笔:书话、邮话、美食、茶话、旅游、影评等等,不一而足,有感而发。无论长文短章,生动有趣真善美是我发自内心的追求,真情实感讲真话是我为文的底线。

本文后面附有一个报刊名录,一文一报刊,我坚持了40多年的记录,其中包括我儿时仰望星空的报家,如《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但我最爱的还是《新民晚报》,我先后在该报雅俗共赏的“夜光杯”副刊发表过几十篇随笔。感恩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的编辑观浪先生。

此间我曾在《厦门商报》、《海峡生活报》、山西《集邮报》等开过专栏。我还曾主动参与《厦门特区文学报》的兼职编辑,并且主编过《双十老三届》、《厦门作家通讯》、《南强记忆》、《厦大集邮》等等不定期小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切身体验报纸编排的酸甜苦辣,自己也不知不觉集报纸的读者、作者与编者于一身,形成我乐此不疲的“报纸人生”。

进入新世纪,我开始迷上网络的自媒体,无论是博客、微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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